【侨报网讯】旧金山大学(University of San Francisco)社会学系副教授兼系主任伊芙琳·罗德里格兹(Evelyn I.Rodriguez)近日在《旧金山纪事报》发表文章表示,对许多人来说,东京奥运会因一场全球性的流行病而被铭记。但对亚裔来说,在经历了一年的恐惧、暴力、悲伤和愤怒后,东京奥运会为“亚式喜悦”提供了它所需要的国际舞台。以下为文章摘译:

苏妮莎·李7月29日在东京奥运会获得体操女子个人全能冠军。(图片来源:美联社)

菲律宾滑板运动员玛吉琳·迪达尔(Margielyn Didal)虽然脚踝受伤,但仍以乐观的态度和对同伴的支持赢得了其他参赛选手的心。这是对“亚式喜悦”的一次展示。

而每次西德林·迪亚兹(Hidilyn Diaz)成功举起一组更重的杠铃后兴奋地大叫和大笑时,“亚式喜悦”就在空气中弥漫。当她登上领奖台、成为菲律宾奥运史上第一位金牌获得者时,她赢得了自己的位置。

而明尼苏达州体操运动员苏妮莎·李(Sunisa Lee)在东奥会则听到了“亚式喜悦”的欢呼声,因为当时所有人都意识到,苏妮莎已成为帮助美国获得奥运体操全能“五连冠”的金牌体操运动员,也是苗裔血统中获得金牌的第一人。

我当然需要看到和感受这种“亚式喜悦”,尤其是在过去的一年半之后。

去年,在我们当时的总统第一次在推特(Twitter)上发布“中国病毒”一词后不久,一名男子在纽约地铁站对我喃喃自语地重复着“我不想要任何新冠病毒”。被这样的人跟踪让我感到震惊,而当我意识到有人真的认为我的存在就是一种生物威胁时,我就更加震惊了。

不久之后,就在我旧金山教书的那个街区,一位84岁的泰国移民遭到了致命袭击。“停止仇恨亚太裔”组织(Stop AAPI Hate)的报告指出,从2020年3月到2021年3月,针对亚裔的仇恨事件增加了65%,同时人身攻击的数量也大幅增加。

然而真正令我崩溃的是亚特兰大案,当时一名男子杀害了8人,其中6人是亚裔女性移民。后来,我又听到了其他亚裔谈论看到我们的祖父母、阿姨和叔叔被辱骂、故意回避和攻击的心碎故事。我抽泣着了解到,我们的许多长辈是如何忍受这样的痛苦的,因为他们不会说英语来表达痛苦,或者因为他们不想让像我这样在美国出生的孩子面对这样的羞辱。

这就是为什么亚裔常被视为坚忍、高深莫测和顽强的原因。移民一代认为,面对美国的冷漠,我们需要坚持塑造自己的形象:成为勤奋的学生,然后是缺乏幽默感的工程师、小企业主和医学专业人士。

对许多白人来说,这是任何人都能在这里成功的“证据”。与此同时,许多其他有色人种认为我们是问题的一部分。甚至在疫情出现之前,我们就被视为传统上的成功者,但很少感到快乐:擅长算术,务实不抱怨,但对艺术毫无热情、对体育不想冒险。

这就是为什么美国需要在东京奥运会上看到“亚式喜悦”。而“亚式喜悦”会提醒人们,当我们被禁锢、被盲目迷恋、被迫躲藏和侮辱时,我们的灵魂会感到痛苦,我们的声音会拒绝边缘化其他群体。

这就是为什么迪达尔对竞争对手的支持和祝贺如此重要。为什么迪亚兹和苏妮莎所在的苗裔社区无拘无束的自豪之声在菲律宾和苗裔群体中引发了如此强烈的共鸣。

今年的奥运会终于把“亚式喜悦”带出了亚裔的家乡和飞地,给了亚裔应得的领奖台。

亚裔需要“亚式喜悦”来提醒自己我们强大的力量和韧性,以便我们能够继续努力帮助建立一个所有人与生俱来享受快乐的世界。(完)